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TC）与其他两个国际消费者保护网络于周四宣布，他们对“黑暗模式”使用进行了一项研究，发现这些操纵性设计技术可能会使用户的隐私受到威胁，或者推动他们购买产品或服务，或者采取其他他们原本不会采取的行动。在对提供订阅服务的642个网站和应用进行分析时，研究发现大多数（近76%）使用了至少一种黑暗模式，近67%使用了多个。

黑暗模式指一系列设计技术，可以微妙地鼓励用户采取某种行动，或者将其隐私置于风险之中。它在订阅网站和应用中尤为流行，并且在过去几年一直是FTC关注的焦点。例如，FTC就曾起诉约会应用巨头Match存在欺诈行为，其中包括通过使用黑暗模式使取消订阅变得困难。

这份新报告的发布可能表明FTC计划加大对这种消费者欺诈类型的关注。该报告的发布也是在美国司法部就苹果涉嫌App Store垄断提起诉讼的同时进行的，App Store是一个为数字货物和服务（包括通过订阅应用购买的服务）产生数十亿美元计费和销售额的市场。

周四发布的新报告深入探讨了许多类型的黑暗模式，如潜移默化、阻碍、唠叨、强制行动、社会证明等。

潜移默化是在研究中遇到的最常见的黑暗模式之一，指的是在注册和购买过程中无法关闭自动续订订阅。研究中81%的网站和应用使用了这种技术来确保他们的订阅自动续订。在70%的情况下，订阅提供商没有提供如何取消订阅的信息，67%没有提供消费者需要在何时取消订阅以避免再次被收费的日期。

阻碍是另一种在订阅应用中常见的黑暗模式，它使取消订阅或绕过试用注册等某些操作变得更加困难或繁琐，例如，关闭试用 offer 的“X”被灰显并隐藏起来。

唠叨是指反复要求消费者执行一些业务希望他们采取的动作的黑暗模式。（尽管不是订阅应用，但一个唠叨的例子是TikTok经常反复提示用户将他们的联系人上传到该应用，即使用户已经拒绝了）。

强制行动意味着要求消费者采取某种步骤才能访问特定功能，比如填写他们的付款详情以参加免费试用—研究中的网站和应用中有66.4%需要这样做。

而社会证明则利用群体的力量来影响消费者，通常是为了让他们购买，比如显示与某种活动相关的指标。这在电子商务行业特别流行，一个公司会显示有多少人正在浏览同一产品或将其加入购物车。对于订阅应用，社会证明可能被用于推动用户参加订阅，因为显示有多少其他人正在做同样的事。

研究发现，在他们调查的网站和应用中，有21.5%使用了通知和其他形式的社会证明来引导消费者参加订阅。

网站还可以尝试制造紧迫感，促使消费者购买。这在亚马逊和其他电子商务网站上经常看到，人们被通知库存不足，促使他们快速结账，但可能不太常用于销售订阅。

界面干扰是一个广泛的类别，指的是设计网站或应用以推动消费者做出对企业有利的决定的方式。这可能包括事先选择项目，比如更长或更昂贵的订阅—在研究中有22.5%这样做—或使用“虚假等级制度”将更有利于业务的选项在视觉上更加突出地呈现出来。研究中有38.3%的企业使用了类似的策略。

界面干扰还可能涉及研究所称之为“confirmshaming”的东西—即使用语言唤起情感以操纵消费者的决策过程，比如“我不想错过，订阅我！”

该研究是作为国际消费者保护和执法网络（ICPEN）年度审查的一部分，于1月29日至2月2日进行，包括642个提供订阅服务的网站和应用。它指出，FTC将在2024-2025年担任ICPEN的主席。来自26个国家的27个当局的官员参与了这项研究，他们使用了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设定的黑暗模式描述。然而，他们的工作范围并不是确定受影响国家的任何做法是否违法；这是由各个政府决定的。

FTC参与了ICPEN的审查，该审查还与全球隐私执法网络（一个拥有80多个隐私执法当局的网络）进行了协调。

这并不是FTC首次审查黑暗模式。在2022年，它还撰写了一份报告，详细介绍了一系列黑暗模式，但不仅限于订阅网站和应用。相反，老报告涵盖了跨行业的黑暗模式，包括电子商务和儿童应用，以及用于 Cookie 同意横幅等不同类型的黑暗模式。